殷清瑶哦了一声,继续问道:“那朝廷其他军队的军粮从何处来?仅靠赋税吗?”
这一点,如她猜测。
“这些年连年战事,国库空虚,百姓上缴的赋税确实很难养活朝廷的军队,很多方面做得不够好……”
说到这里,殷清瑶就懂了。
“关城守将李承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李承的脾气虽然不好,说话虽然不中听,但是他可称忠勇。
“李将军从一个小兵做到镇北将军,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十几年,爱兵如子,是个难得的将才。”
“既然对他评价这么高,怎么你去传达太子旨意的时候还会被人撵出来……”
她语气调侃,邵云舒神情讪讪。
“还是因为考虑不周,照你刚才这么说,朝廷肯定是拖欠了守军的粮饷或者其他物资,李将军对朝廷本来就有意见。这些问题没解决你就贸然上门,让人家帮忙配合。画大饼并不能充饥,从生意人的角度来说,要想驴拉磨,得先让驴吃草。”
“你有什么法子?”
邵云舒不是不知道这个理,实在是朝廷现在拿不出来足够有说服力的筹码。要论兵法,他虽然不敢自称战无不胜,但是行军打仗之中十次有九次是赢的。
但是论起政务,他不如大哥,只是大嫂刚刚临盆,这次的任务太过仓促,临行前大哥交代他谋定而后动,有问题就及时写信回去。
他还没来得及写信。
烛光下,殷清瑶脸上带着笑意,见他还没想明白,便直接说道:“大梁如今才十六载,除去兵祸和天灾,百姓的数量虽然在增长,但是一个青壮年劳力要干多少活才能养活一家人?”
“如今正是百废待兴的年代,劳动力本就稀缺,如果让几十上百万的兵将只操练兵器阵法,靠着老百姓养活,若真是遇上天灾,说不准连军营里的将士都吃不上饭,到时候边境的将领们还会不会各司其职?会不会生出其他心思?”
“民饥生乱,兵饥生祸。”
“朝廷既然拨不下来粮食,为什么不下令军队屯田?兵将们每日操练之余,轮流耕种屯田,也能满足日常吃喝。”
“这样一来,解决了吃喝问题,其他问题就都是小问题。遇上丰年,就是用粮食代替饷银也未尝不可。”
“如今军营和百姓们之间的联系比较浅,尤其是边境,百姓不得靠近军营。军中的将帅虽然在此处安家,但是大家各过各的,因为怕混入细作,所以下令不准关外的异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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