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抢的还有蔡余,平阳侯蔡旌的那个病恹恹的独孙。魏延吉和蔡余是狐朋狗友,两人闲逛累了,看见街边的糖葫芦,就一人买了一串,想着拿回家再吃,结果还没吃,就被人截胡了。
蔡余推推他的胳膊,安慰道:“谁让你之前跟他打赌,输给他就喊他爷爷……”
魏延吉也是一个纨绔,他爷爷是靖海侯魏严厉,人如其名,对他很是严厉,从小就将他送到军营磨炼。
但是他就有本事将整个军营都搅和得鸡犬不宁,成为京中一霸。后来在邵云舒手底下当差,邵云舒比他小一岁,官衔却比他大了好几个级别,也根本不吃他那一套,对他不是练就是罚,该怎么样就怎么样,一来二去两人那就结下梁子了。
然后就打赌。
“他说要跟我比兵法谋略。”山楂是去了核的,邵云舒将山楂上的糖稀咬得咯嘣作响,“他以为耍无赖就是兵法谋略,自以为是无赖中的高手,没想到被我打败了,按照约定,他得喊我一百声爷爷。”
“所以,孝敬我两根糖葫芦,算是便宜他了。”
原来小孩儿不真是小孩儿,那她也就没什么罪恶感了。一边吃着糖葫芦,心情好了不少。
“能治得了纨绔,你自己得先是纨绔中的翘楚吧,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呢!”
“要不我爹怎么总是揍我呢,小时候我没少给他惹祸。不过我不跟京城中的那群纨绔子弟们玩儿,他们太没脑子,从小就傻,以为吃喝嫖赌才是纨绔,殊不知真正的纨绔文能定邦,武能安国,下还能治得了他们……”
“我知道自己很厉害,不用夸我。”
反正也该洗头了,殷清瑶将吃剩下的竹签插在头上,给了他一个大白眼。
邵云舒一把将竹签拔下来扔在地上。
“为什么插头上?回头我多送你几根簪子。”
殷清瑶瞅了一眼笔直干净的街道,提醒道:“路两边应该放上点儿垃圾桶,要不然垃圾都没地方扔。”
“什么是垃圾桶啊?”
“就是装垃圾的桶啊。”
“哦。”
“为什么要在街上放垃圾桶啊?”
殷清瑶又白了他一眼,说道:“为了让大家方便扔垃圾啊?就像我们刚才那样,直接扔在地上会不会不太好?”
邵云舒又哦了一声,说道:“你还是喊我哥哥吧,要不然我总觉得自己是个白痴。”
“这跟喊你哥哥有什么关系吗?”